江里顿了顿,翻过手心,与盛千陵无声地牵手。
此时的牵手让他们都有点言之不尽的感觉。
盛千陵的手掌宽大干燥,虎口处有一圈很薄的茧,是长年握杆所致,摸起来很舒服。
只是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牵手,却叫江里很快静下心来。
没过多久,老板开始一样一样上菜。
炭烤牛肋骨、樱花牛蛙、蛋黄肉蟹、红酒鸡翅、虫草高汤娃娃菜、冰草沙拉,还有一份甜辣银鳗鱼。
摆盘很精致,每一样分量都很少,但差不多够三个人吃。
陈树木眼巴巴地望着江里,等着江里品尝之后的评价。
江里没有办法,只好夹了一筷子最近的银鳗鱼,咬了一口,嚼几下,说:“很好吃。”
他胡乱吞下去,回味了一下嘴里的苦味,想把左手从盛千陵的右手里抽出来。
可是盛千陵不放,捏着他的指尖揉捏,跟摸不够似的。
那块银鳗鱼的味道反刍,江里皱了皱眉头,未经思量已经脱口:“太甜了,我吃正餐时不爱吃甜的。”
盛千陵闻言,手心忽然用力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里,隐隐激动地问:“太甜了?”
江里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
他也很意外,很快又夹起碗里的半块银鳗鱼咬一口,尝了一下,却还是熟悉的苦味。
他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陈树木听了,也跟着吃了一块,好奇地说:“不甜啊里哥,这里面只有一点点蜂蜜酱,辣味是盖过甜味的,你觉得太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