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思索了很久,反应了很久,才明白过来江里的意思。
盛千陵渐渐收回自己的手,低哑道:“江里,不需要你这样。”
“我在很努力的接受治疗,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
江里又冷又急,主动爬进盛千陵的被子里,与他的身体贴到一起,想将自己身体的温热传递过去,目光一瞬也不离开。
他哽咽道:“陵哥,我没有同情你。是我想要,我嘴里全是苦的。陵哥,我——”
话没说完,江里的嘴唇猛地被盛千陵堵住了。
年少的时候,江里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,偷偷亲一亲盛千陵。盛千陵宠他,也就由着他闹。有时会起火,但最后都是舒坦又痛快的。
从来没有哪一次,像现在这样,抱得心碎,吻得绝望。
盛千陵闭着眼睛,虔诚又虚弱地亲江里,他才从梦魇中逃脱,像被大风吹远的蒲公英,找不到归处,四处飘荡,终于落到江里怀抱里。
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,江里跪坐在床上,双臂搂着盛千陵,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来自唇上和心里的灼热。
凌晨的气温很低,万籁寂静,只剩下长江边高大建筑上的led显示屏光彩闪耀。
月光从不足手掌宽的观景窗帘缝隙里落进来,轻轻萦绕在渐渐升了温的房间一隅。
江里有些失控,跪坐到膝盖发麻也懒得去管。
压抑了多年的爱慕与情愫,一点一点冲破心底的禁锢,毫无保留地通过紧密贴合的唇瓣,涌向盛千陵。
爱意从来都无法自控。
闭上嘴,闭上眼,不承认,不表达,不代表不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