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千陵又摆出那副脆弱的表情,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江里,说:“那时候,我本来是想集训完了就去的,可是没等到。”
江里的心被重重一撞,无话可说。
盛千陵也不急,静待江里的回答。
江里问:“你身份证拿到了?”
盛千陵点点头,答:“今天早上快递到了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好半晌后,他无奈地背对着盛千陵说:“行吧。”
盛千陵很快在12306app上买了动车票。
他甚至都不用问江里的身份证号,凭借精准的记忆,就将江里设置成了常用联系人。
收拾行李的时候,盛千陵陷入短暂的犹豫,不知道是应该把东西全部带走,还是只带几件换洗的衣服。
一楼,江里在房间里也有相同的困扰。
盛千陵只说要去看黄鹤楼,没说要待几天,他不想多问,于是胡乱塞了一套衣服一条内裤到自己的黑色背包里,接着又塞进去一大把糖。
第二天中午,他们一起吃过午餐后,乘坐小巴车去荆州市动车站。
盛千陵提着来时那个黑色手提包,球杆没拿,故意放在了江里家二楼。
江里没有多问,神色平平和他一起吃饭,上车,并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。
说实话,他不是很想和盛千陵一起回武汉。
离开的那一年,武汉带给他的记性太深,太钝,只要是回想起当年的盛千陵,总能清晰见到淋在他十八岁里的那场大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