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反,他还能从这种丧父之痛里,冷静地思索目前的现状。
“我没事,”江里点头,“陵哥,你在江陵待了十来天了,该回北京了。”
盛千陵怕江里像上次一样生气,干脆一口气说全:“我不急,今年比赛安排不紧,队里的新人全去了苏州训练基地,我最近两个月,都没有赛事安排。”
意思是他还可以在这里待很久。
但也意味着,他终究还是要走。
江里微微扬起眼皮,看盛千陵一眼,示意他知道了,不再多说。
盛千陵点的三个菜很快被端上桌,都是湖北这边的特色菜,按照江里以前的口味点的。
江里拿筷子吃了几口,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盛千陵温和地问:“里里,能尝出味道么。”
江里不再藏着掖着,答:“不能,只有酸和苦。”
盛千陵说:“所以你就疯狂吃糖?”
他早就看出来了,江里吃糖时,并不是在享受甜味。而是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,讳疾忌医,把糖当作药在吃。
他买糖不是一颗一颗的买,而是一罐一罐的囤。
盛千陵看到了他衣柜里的糖,还有攒了满满一盒的橘色糖棍。
江里不回答,给自己了舀了一勺排骨海带汤。
喂到嘴里,索然无味,淡如白水。
盛千陵:“吃糖对牙齿不好,你之前牙齿吃坏过的,也治不了味觉障碍,以后不吃糖了,好不好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在哄一个年幼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