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千陵沉默几秒,问:“你是不是很缺钱?”
说实在的,盛千陵没看出江里在哪个方面很缺钱。他没有房贷车贷,店里生意很好,收入完全能支付疗养院的费用。他没有谈恋爱,在生活方面也很朴素,没有什么不良嗜好,花钱也并不大手大脚。
所以,盛千陵不明白,江里除了把钱花在疗养院上,还能花到哪里去。
江里却答非所问:“谁会嫌钱少啊。”
盛千陵:“……”
想到什么,盛千陵忽然开口:“江里,你是不是——失去味觉了?”
江里擦脚的手猛然一颤,眉目拧了一下,很快掩饰过去,佯装淡定地放下脚,换了双布拖鞋。
他说:“没有的事,只是口味变了。”
可是他心虚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盛千陵的眼睛。
几乎是得到了肯定回答,盛千陵顿时心都快碎了。
他站起身,走到江里床边,蹲跪下去,仰视江里道:“里里,别推开我,跟我说实话,好不好?”
两个人隔得很近。
一个坐在床沿上,一个蹲在床沿边。
长长的日光灯管光线温柔,照在两个年轻人脸上,他们对望着彼此,表情不一。
窗外的马路上偶尔传来短促的汽车鸣笛声,隔着很远的地方,隐约有一片不真切的蛙鸣。
盛千陵继续说:“我带你去医院检查,味觉障碍是可以治疗的,你相信我,我一定能把你治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