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里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他们俩最近相处模式就是这样,一个口若悬河,一个漫不经心。
走到二十九中巷口时,陈树木一句话没讲完,突然噤了声。
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朝学校外那个美容医院门口看过去,唯恐是眼花,还特地眨了好几次眼。
江里咬一下上嘴唇,痞痞地吹了吹额前的头发,朝左瞥一眼同桌,冷淡地问:“中邪了?”
陈树木视线落到前方不远处,话里隐隐带着兴奋:“里哥里哥,你看那边那人,像不像你师父啊?”
师父。
江里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。
他冷笑着,心里给出了明确的否定回答。
盛千陵这次的集训长达四个月,要到元旦之前才会有短暂的几天假期。
江里昨天发过去的信息依然没人回复,他师父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在他面前。
视线淡淡地扫过去。
苍茫模糊的夜景在他眼前掠过,对面一排门店上的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。
再朝右偏一点。
江里的身体猛然僵住了。
还是那家美容医院的门前广场上,盛千陵笔直如松地站在那里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,显得身材挺拔修长。旁边的路灯洒到他头上,幻化成一圈淡淡的暖色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