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补了十天,江里的数学就从8分考到了18分,这让他无比兴奋。
全然忘记数学总分有150分这回事。
回到座位以后,同桌陈树木抬了一下头,看了江里一眼,又很快低下头偷偷拿手机打游戏。
没过两秒,陈树木忽然说:“里哥,你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
江里缓缓转头:“?”
陈树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,继续解释:“数学进步这么大,怎么还摆臭脸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陈树木和江里在一起玩了这么久,对江里的微表情解读十分过关。
江里知道自己反驳不了,却反问道:“你见过这么兴奋的臭脸?”
陈树木毫不留情地戳穿:“啊,假笑男孩罢了。”
江里脸上确实是一种心理暗示型的兴奋,一碰就碎,并没有维持很久。
不管他再怎么把注意力放在这次月考成绩上,都改变不了盛千陵明天要离开武汉回北京的事实。
这天终于还是来了。
江里想。
当他刻意避免去想分别的时候,分别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来得快。
好像和盛千陵并没有相处很长时间,盛千陵戴着墨镜提着球杆走进时光台球的模样还清晰如昨,就到了他们从此要真正分隔两地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