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,盛千陵将江里扶起,让他转个身面朝自己,然后像抱小孩那样将他抱了起来。
江里两条腿环住盛千陵腰,头枕在他胸前,紧闭着双眼骂他:“盛千陵,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盛千陵边走边应:“嗯,有病。”
江里咬牙切齿:“你他妈的,打斯诺克时能精准控力,怎么到我这儿,就非得这么野?”
盛千陵认真思索两秒,像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一样,答:“这已经是精准控力后的结果了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江里今天并没有觉得难受,反而觉得在熬过漫长的开荒后,就变得很舒服。
他靠躺在沙发上,看着盛千陵从洗手间里进进出出,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傻逼。
室内的空调成了抽风模式,空气里残留的石楠花气息也被这个包房里的熏香覆盖,渐渐淡了痕迹。
镜墙无言折射这个小世界,四个角上的撞色绢花依旧绚烂。
江里翻了个身,发现没有不适之感,这才好端端地坐起来,睨着神清气爽的盛千陵,说:“那说好了,你明天晚上得和我一起过情人节。”
盛千陵说:“好。”
其实江里根本没想好情人节要去哪儿,左不过是再到「得意生活」论坛上搜索一下情人节约会攻略就行。
这个恋爱他谈得很笨拙,但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真心。
又过一会儿,等到两人都默契十足将刚才那一幕揭过了,江里才说:“你接着练球么。”
盛千陵摇摇头,去将斯诺克桌面的球都收齐摆好,然后把自己的球杆提起竖靠在球台边,说:“你来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