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出租车一路穿过车马喧嚣的闹市。
爬了几小时山,两人都没觉得很累,但江里出了一身汗,汗了又干,感觉不太舒服,提出直接回家。
盛千陵便把他送到了集贤巷子口。
这个点的集贤巷子还挺热闹,门口多了几个卖烧烤的摊位,光着臂膀的男人把羊肉串烤得滋滋冒油。
刘姨的热干面店里一如既往的热闹,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夜归人安静地等待一碗加了卤蛋的热干面。
江里站在巷口朝盛千陵挥手,依依不舍地示意他回去。
盛千陵也挥挥手,看了江里一会儿,转身走向景苑的方向。
江里一回头,走两步,正好对上巷子阴暗处一人的目光。
江海军扶着一根扁担,扁担两头的钩子钩到一起,像一条拧在一起的绳。
他面色不虞,一张古铜色的脸颊上,半点表情也没有。双眼耷着,嘴唇紧抿,面容干燥得像久不遇雨的沙漠。
江里心里一惊,但很快平静。
他走过去,站到父亲身边,一脸随意:“看什么看。”
江海军还站在原地,目光从盛千陵刚刚离开的地方收回,落到江里脸上。
静默几秒后,他嗓音粗噶地说:“搞同性恋,没有好下场的。”
江里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散尽,莫名来了点火气,不爽地说:“什么好下场坏下场?你不指着我传宗接代,我就有好下场。”
说完顿了顿,讲出一句尖锐的话:“何况就算传了宗接了代,也不是你的。”
江海军对这伤人的话置若罔闻,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