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骄不躁,依然保持着淡定自若,可眼神里的少年轻狂却没少半分。
遇上自己熟悉且擅长的球型,甚至会提前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。
又打了一会儿,江里放在赛台旁边的手机响起来。
来电人显示的是「陈树木」。
盛千陵担心影响到江里比赛,很快掐断铃声,起身走到靠近大包房的那条玻璃小道,回了过去。
电话一接通,陈树木惊慌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:“里哥!我刚看到本地新闻,说你们那一块起火了,我看那位置蛮像你家那几栋,是不是你家啊?你有没有事?你爸怎么样啊,江里你说话啊你别吓我,需不需要什么帮助?要不要钱?我又给你送钱过来行吗?”
陈树木根本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自己一个人抖豆子似的讲了一大通。
他十分紧张,甚至已经准备出门来找江里,生怕江里因火灾受伤连医院都住不起。
盛千陵心里涌上暖流,等到一个间隙时,才轻声说:“陈树木?我是盛千陵,江里家昨天是起火了,他和他爸都没有受伤,不用担心。”
陈树木长松一口气,低喃道:“那就好,吓死我了都……”
说完想到什么,狐疑又八卦地问:“他自己怎么没接电话,干嘛去了。”
盛千陵简单说了一下江里在比赛的事,也说现在很关键,是总决赛最后一场。
陈树木在那边说了句「我日」,就仓促地挂了电话。
盛千陵不禁哑然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