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亲边恳求他:“里里,别哭了。”
江里脸上沾了墙灰,还有上楼拉江海军时蹭上的污痕。
眼见盛千陵已经亲到他的嘴角,江里的头猛地往后一躲,和盛千陵拉开一点儿的距离,嗓音沙哑地开口:“陵哥,别亲,脏。”
可是盛千陵却吻得更动情,更温柔。
好像恨不得把江里揉碎了,嵌进他的骨子里才安心。
江里力气全无,只能任由盛千陵舔吮他的唇瓣。
就这么安静相拥亲吻好一会儿,盛千陵才轻轻放开江里一些,说:“跟我回去睡吧。”
江里无处可去,不得不跟着盛千陵走。
从集贤巷子到汉江景苑,仅隔着一条大马路的距离。
江里任由盛千陵牵着,沉默无言地跟着他走到景苑门口,看他刷开门禁,刷上电梯卡,然后打开2902的房门。
站在灯光明亮的2902室门口,江里终于看清自己一身的狼狈。
湿衣服皱巴巴,紧紧地贴着皮肤。两条裸露在外的手臂上,布满各种各样的脏诟划痕,纵横交错,触目惊心。
消防栓玻璃反光镜里,他看见自己凌乱似鸡窝的头发,还有被烟熏泪染过的浮肿双眼。
完全不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在少年。
盛千陵开了门,迈过门槛走进去。
一回头见江里站着没动,轻声叫他:“里里?”
江里回过神,苍白的嘴唇轻启,声音似自嘲,似灰心:“我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