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抬头,望着盛千陵那张清润如玉的脸,恃宠而骄道:“被你按在地上摩擦能有什么感悟?有本事,你把我按在床上摩擦啊……”
盛千陵:“……”
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。
江里总用言语撩拨盛千陵,却并非故意,而是表露内心真实所想。
他从小到大就是如此直来直去,学不会迂回委婉,扮不了以退为进,讲不了是似而非的话。
而盛千陵遵从内心的自律,一直不肯遂了江里的意。
他只好一次次用同样的办法转移江里的注意力:“刚才三局,我都是用强攻策略在对付你,你要想一想,如果在打比赛时,遇见我这种风格的对手,应该要怎么办?”
江里想了想,有些不肯定地回答:“第一局了解你的风格,第二三局就应该发力防守,破解你的强攻,找到你的破绽?”
盛千陵很欣慰自己的徒弟有这样超群的领悟能力,他进一步说:“斯诺克为什么是一项有攻有防的运动,自然是因为,在面对不同对手时,你应该作出的反应,是不一样的。”
江里坐着琢磨了几秒,很快茅塞顿开。
他来了精神,马上站起来,主动去捡球摆球,目光灼热地说:“再来再来!”
于是,两人又来一局。
这一局虽然打得依然很艰难,但江里加入了思考,知道了要防守,也知道在对方球型不好时,为自己争求连杆机会,倒是得了不少分。
他越打越来劲,完全感觉不到疲惫一样,一局了了,又催促盛千陵:“陵哥,再来!”
盛千陵也就心甘情愿扮演各种风格的球手,时而强劲,时而软绵,时而跳脱,好让江里找到竞赛的感觉。
打到中途的某一杆,江里弯腰击球时,额前的头发忽然移了一下位置,挡住了主视眼,造成他出杆时滑杆,没打到目标球,白白被扣了四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