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贴库定杆。
摆好动作猛地发力,打出刹车感,球进了,白球稳稳停在目标红球之前停的位置。
很好。又进了。
江里突然反应过来,刚在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,就打出了这些他练了好久可始终不能突破的贴库定杆。
优秀!
他恨不得给自己鼓个掌,或者叫来现在正在台球室打球的客人过来欣赏一下,他是怎样在自我博弈的情况下,打出了职业选手的水准。
盛千陵走了就走了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江里想。
好歹他从盛千陵那儿学到了一些真本事,后续再慢慢按照那套学院派理论练球,要不了多久,他的球技就能再上一个台阶。
从此称霸武汉台球界。
到了那个时候,南来北往的挑战者,都会要战败于他的手下。
多么有成就感!
可是,江里又想起来,他师父说,赌球需要师父同意。
江里无奈抹一把脸,劝自己,那就还是听师父的吧。
可是为什么,他师父离开武汉回北京这么大的事情,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声?
即便他告白失败,即便盛千陵不喜欢他,可相处了近三个月,不至于半点情分都没有吧。
江里无法再忽略心头那厚于深渊的空洞与不甘,把球杆往桌上一扔,跑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。
这时,放在黑色大理石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