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咽了咽嗓子,心跳又加快几分,急切地说:“陵哥,你……你刚才听到了吧。有女生跟我告白,让我做她男朋友……”
盛千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他还和同寻常一样,面色淡静地与江里对视。
他说:“嗯,听到了。”
江里心里的话转了几个弯,来到唇边时,却变了。
他说:“我还没给她答案,我想先来问问你,陵哥,我应该答应她么?”
盛千陵的眸光终于有了几不可察的变化。
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黑,又很幽深,带着许多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片刻后,盛千陵冷静地说:“我只是教你打球,其它的事,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。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江里听了,心里那簇本就微弱的火焰顿时被浇了个凉透。
他低头自嘲地笑笑,又仰起头来,破罐破摔步步紧逼:“那,我和她在一起,做她男朋友,抱她亲她,和她深吻,都可以么?”
盛千陵的目光跳了跳,放在一边的手虚捏成拳,放到了腿上。
江里想着刚才彭微微连干两瓶酒那个气势,想着徐知雨吃醋离开的画面,眼睛忽然有点热,心里酸得就像泡在柠檬醋里,愈发不能自控地说:“以后到了年纪,我和她上床,和她结婚,和她生孩子,和她过一辈子,也可以么?”
盛千陵一直就那么安静地坐着,没有很快答话。
江里也就固执而倔强地等着,非要从盛千陵嘴里问到一个答案,好让他从此死心。
单恋一个人太痛苦了。
正如店里曾经放过的一首不知名的歌曲的歌词:“我站在你左侧,却像隔着银河。”
江里总有这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