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说点什么,盛千陵的第二条消息又发来:“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他在心里愤愤地把盛千陵这个不解风情的狗东西骂了一顿,骂狠了又舍不得,矛盾良久,无奈良久,才卷着毯子沉沉睡去。
次日晚上,江里同之前一样,吃过晚饭就来了时光台球。
正是饭点,店里没什么人,盛千陵也不在,应该是和潘总洪叔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。
江里开了角落那张斯诺克练球台,随手打了几个长台直球找手感,然后又试着打了一杆左塞旋转球。
让人意外的是,他的身体好像真的记住了这种击球的力道和感觉,那颗红球撞库两次,空心进袋,而白球也稳稳地回到了原先的点位上。
江里难以置信,又打了两杆,得了同样的结果。
红球进袋,白球复位。
他欣喜得双眼放光,原地旋转一圈,跟那颗旋转似的,抑制不住满心的激动。
这么难的一个技巧球,他竟然学成了!
这就好比习武之人总停在第一层境界徘徊,怎么也得不到突破,熬过漫长的苦练期后,突然有一天被打通任督二脉,直接顿悟!
江里兴奋得要命,顿时觉得先那些累死累活都是值得的。
他也知道,是因为盛千陵提前给了他捷径,根据他的实际水平给出了正确的训练方法,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,进步神速。
这么一想,简直更喜欢盛千陵。
江里一个人练了一会儿,远远地看到盛千陵和潘总他们一起回来了。
潘总嚼着槟榔,把手搭在盛千陵肩膀上说着什么。盛千陵加快脚步,不着痕迹走出潘登的虚搂,侧头答话。
好像感应到什么,他抬眼望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