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完他才记得去想,这个动作在两个男生之间,会不会显得过分腻歪,盛千陵会不会察觉到什么?
所幸盛千陵只是停顿了两秒,就继续低头平静地吃面条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,两人终于全部吃完。
盛千陵把漱口水塞给江里,自己开始清理桌上的白色垃圾。
他把桌子收拾好,把那一百多颗糖拎到收银台里边放着,然后开了两张斯诺克球台的灯。
打开杆柜取出球杆时,盛千陵这才默默回味了一下江里刚才给他擦拭嘴角的感觉。
在江里伸手过来的那一刻,他其实是很意外的。
下意识要躲开,偏偏身体没有配合大脑的指令,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。
江里做这个动作好像顺手又自然,丝毫不需要演练。他本就是这样的人,喜怒哀乐挂在脸上,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说什么也直言不讳,全然不管不顾过分直接的后果。
当初也不是这样,被他缠得脱不开身,答应做了他师父么。
盛千陵想。
江里已经漱好口从洗手间出来。
他见到盛千陵开好了球台的灯,直接朝练球台那边走。
还和往常一样,他随手挑了一支公用球杆,开始给自己摆球。
两人都已经冷静下来,进入到今天的正题。
江里问:“陵哥,我今天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