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千陵知道他疼,于是在医生治疗的这半小时里,就那么枯站着,任由江里牵着他。
相互交握,无人放开。
夜色越来越浓。
盛千陵抬头看了一眼窗外。
路灯下并不见风,却见到树影摇晃,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。
止疼药渐渐起了作用,江里痛感减弱,但始终没有放开盛千陵的手。
本次治疗结束,医生关掉检查椅的灯,站起身来。
他扫到江里和盛千陵握在一起的手,笑道:“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。”
江里牵了那么久没觉得有什么,这会被医生这么一说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来。
他飞快放开盛千陵,想对医生说一句不是兄弟,却发现越解释会越糊涂,干脆没开口,默默感受着手上残余的温度。
医生走到办公桌前写单子,俨然已经将盛千陵当成江里的家属,叮嘱道:“糖以后不能吃了。”
盛千陵点头,认真回答:“好。”
“一个星期来一次,先钻平那一小块坏掉的牙齿,再根管治疗三到四次,再进行补牙。”
“好。”
医生将单子递给盛千陵,说:“先缴费,一周以后再过来。”
盛千陵把缴费单捏在手里,又一次客气地道谢:“谢谢医生。”
江里一直站在两人身后,他够着头看一眼,瞟上缴费单右下角的总金额。
1635元。
江里:“……”
盛千陵走出诊疗室,直奔收费处。江里跟着他,声音有些虚:“陵哥,我……自己出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