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一出口,立即打住。
提「女朋友」都不得了,一副要冷酷到海枯石烂的样子,再一说「老婆」,岂不是更加在盛千陵千疮百孔的心灵上撒盐?
嗨,十七八岁的男生,受点情伤是多正常的事儿。
不提就好了。
江里讨好地掏出一颗糖,撕开糖纸走过去递给盛千陵,软乎乎地说:“别气啦,陵哥,吃颗糖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。”
盛千陵还是板着脸,说:“不吃。”
江里死皮赖脸贴着他,哄他,说:“吃嘛,这糖很甜的,就跟我一样甜……”
盛千陵:“……”
简直不得安宁,还不如继续练球。
于是,又只剩下江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。
那颗糖盛千陵没有接受,江里只好塞进自己嘴里,有一下没一下舔着。
他软绵绵地喊:“师父……”试图唤起这个冷面狠心师父的注意,结果他师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。
江里忽然感觉到口腔里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。
他以为是自己吃糖咬到了牙帮子,可低头一看,那糖此时正被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。
再一凝神感受,那痛感愈发强烈起来。
几乎是以雷霆之速,铺天盖地席卷。
江里很怕疼,被那痛感一激,整个上身都缩起来,捧着脸带着哭腔喊:“陵哥,嘶,我好疼啊……”
盛千陵终于回头,目光直视江里,冷静地说:“江里,你别撒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