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师傅讲:“我们再打一局,找找感觉。”
“好。”
江里见二人要对杆,很积极地跑过去帮他们摆球。
他手指修长白净,握着球时,骨节突出分明,透着少年人的纤细与美感。
江里把球摆得飞快,洪师傅习以为常,盛千陵却轻轻说了句「谢谢」。江里听得一笑,摆好球回到沙发上坐着,继续吮着糖球看他们比赛。
盛千陵手持一支特殊材质的波茨杆,杆头漆黑突出。
他用擦杆布细细擦拭,好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藏品。
等到他准备好,便弯腰摆出开球动作,腰部发力,牵着上半身的力量,将这股力道凝聚于右手手臂,猛的出杆,一下子将桌面十五颗击打得四下飞散,连进三颗。
打斯诺克的时候,盛千陵不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开球,最多用点儿杆法做出防守。
可是打小台不一样,小台就是讲究开球散、进球快,最好能一杆清台,不给对手留机会。
江里忽然想到那天在名仕台球打比赛时,有个球友评价盛千陵的腰很绝。
一时没控制住,捏着糖棍说:“陵哥你这腰,真的好有劲啊。”
下一句骚话就要脱口而出。
盛千陵像是猜到了江里要说什么,大步走过来,将江里的糖从他手中抢下,直直往江里嘴里塞。
盛千陵说:“吃糖,不要说那些。”
江里起了坏心思,想趁机当着洪叔的面调戏调戏他这个自律克己的师父,咬着糖含含糊糊说: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