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安静地走到自己家楼下,看一眼二楼从窗户里透出的白炽灯光,回头看一看盛千陵,抱着可乐呼着酒气说:“陵哥,我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没再说什么,盛千陵看着江里上楼,才自己慢慢转身,朝汉江景苑的方向走去。
江里回到家里,客厅灯亮着,但卧室的房门紧闭。
江海军已经睡了,但给江里留着灯。
江里实在困得要命,随手在布衣柜里找出短袖短裤,去厕所草草冲了个澡,散尽一身小龙虾味儿和白酒味儿,回来就抱着被子睡了个囫囵觉。
第二天果然又迟到。
梅朝凤老师瞧着这堆扶不上墙的烂泥,这坨炼不成钢的废铁,简直不想再多费口舌。
江里在全班同学的注目里,边打哈欠边往里走,走两步还说:“梅老师,别骂人,出来混,都是朋友。”
全班哄堂大笑,梅老师咬牙切齿:“谁和你是朋友了!”
江里嬉皮笑脸没个正形:“一日为师,终生是朋友。梅老师,您课讲得很好,您继续,继续。”
班上的同学简直要笑抽。
梅朝凤气得要疯,实在没法管江里这块破铜烂铁,就随了他去。
课间,陈树木凑过来问江里:“里哥,你天天这么混,高中毕业怎么办啊。”
江里从书包掏出一支棒棒糖,又给陈树木一支,满不在乎地说:“高三下学期再想啊,现在才高二,我有病啊我想那么早?”
陈树木想了想,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。
江里把糖纸剥了,把糖放进嘴里,趴到课桌上准备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