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菜摆好,老板娘又将那支稻花香给江里拆了。
一支小瓶稻花香刚好能倒满一个一次性塑料杯,江里倒了一半问盛千陵:“陵哥,你来点儿么。”
盛千陵摇摇头,答:“我不碰酒精。”
江里便给自己满上了。
盛千陵有点好奇,问:“你怎么上高中就开始喝白酒?”
“高中?”江里笑起来,眼睛弯得像月牙,“我从初中就开始喝白酒,我老头儿(武汉话中指「父亲」)喜欢喝,找不到人陪,我初中就跟他喝几杯。”
“那怎么不喝啤酒?”
江里笑出露出牙齿:“那玩意儿喝多了胀肚子,老要跑厕所,跑得烦。”
盛千陵不赞成未成年人饮酒的行为,但有涵养地不对他人的生活习性说三道四。
他喝了一口矿泉水,说:“你尝尝这菜吧。”
江里从筷筒里取出一双一次性筷子,相互敲打几下掸去灰尘,先递给盛千陵,自己再拿了一双。
他尝了一口刚刚端上桌的藕带,才嚼一下,顿时被酸得眉心皱起,含糊着说了句「我日」,迅速捞过桌下的垃圾桶,将那块藕带吐进去,然后拿过盛千陵的矿泉水喝了一口,咕噜咕噜漱口,也吐进垃圾桶。
就这么几秒钟工夫,他酸得眼泪都快出来,白净的脸登时泛红,嘴紧紧抿着,一副遭了大罪的样子,等着嘴里那点儿酸意过去。
盛千陵见了,有些担忧,靠过来一点儿问:“怎么了?”
江里说:“忘了跟老板讲,要清炒藕带,不要酸辣藕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