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千陵一进入比赛,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他身长如玉,俯趴下去时背部与腿部线条垂直流畅,皓白的肤色衬托着昳丽的瞳仁,整个人精致得不像话。
他控力开球,却没有将球打得像江里想象的那样四下飞散,而只是完全遵循了八球的规则,只让最外边的四颗球弹出撞库,停于半台附近,而白色的母球,却轻松拉回来,贴于开球区的最底库边。
江里:“……”
卧了个大槽。
就这么一杆,他清楚地明白盛千陵问他饿不饿是什么意思了。
这可不就是持久战?
哪有人把小台当斯诺克那样防守啊!
还控力控得如此精准,仿佛完全能驱动自身的力量,让白球跟着自己的意志停落。
江里心里一凉,目光幽怨又委屈地看向盛千陵,轻声抱怨:“陵哥……”
活脱脱的撒娇求放过。
盛千陵神色松了松,冷白的皮肤愈发清润似玉。
他随手给球杆擦了点巧粉,不顾围观旁人的眼光,平淡地说:“现在没有陵哥,只有你的对手。如果要尊重对手,你就得全力以赴。”
江里想说一句陵哥你放屁,你刚才是怎么藏锋露拙和别的选手打得不相上下,你以为我不知道?
可江里不敢说。
只能颤颤巍巍上场比赛。
这一场比赛,打得简直比陈树木那天送钱还慢,打得比等陈树木送钱来时还煎熬。
按正常速度,11局抢6,不消一个小时就能打完。偏偏盛千陵用了控力和杆法,杆杆防守江里,打得江里上蹿下跳简直暴跳如雷,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