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包车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
江里在后面啃锅盔啃得欢快,汽车发动机启动时声音又大,他没有听清司机说的「打表」这个词。
啃了几口,由衷感叹道:“陵哥,你竟然连豆瓣酱都给我刷上了。”
盛千陵听了,回过头问:“怎么?不喜欢?”
“不不不,”江里摆手,“我就和你吃了一次饭,你就摸清楚我的口味了。”
锅盔这个东西,不刷点儿酱就几乎没什么味道。
但如果刷酱,又分辣椒酱和豆瓣酱。江里惯常喜欢在锅盔面上刷一层薄薄的豆瓣酱,好激起味蕾的反应。
他没有提过,可盛千陵却能从他那日的挑食描述里,精准分析出他的喜好。
江里感觉到,刚才那阵风,好像更大了。
出租车一路经过汉江大桥和长江大桥,穿过齐整有序的车流。
在长江大桥的桥尾处,高耸在郁葱林木上的黄鹤楼赫然入目。
此时夕阳还剩下一点余光洒在身后的江面,黄鹤楼被最后一丝淡然的光笼上一层薄霜。楼宇外描绘轮廓的灯带已打开,整座楼陷入一种温情的静谧与安宁里。
江里见盛千陵矮着身子看那楼,扒拉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缝隙里问:“陵哥你上去过么。”
盛千陵摇摇头,答:“我是第一次来武汉。”
“哦。”
盛千陵回头,反问:“你上去过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