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树木复述:“所以那人球打得好,又不缺钱,又讲原则,你搞不定?”
江里烦躁地点头。
盛千陵是第一个打他147的人,也是第一个能用准度碾压他的人。
这就好比一个人的第一次,无论是痛还是爽,总让人难以忘怀。
他想拜盛千陵为师,想让自己的斯诺克水平更上一层楼。
偏偏他自己理亏,那天因为江海军脚崴了没赶上盛千陵说的十一点。
陈树木想了想,认真出了个馊主意:“里哥,要不试试出卖肉。。体呢?”
江里竟然觉得这主意并不偏,只是惆怅地反问:“要是那人不接受我的肉。。体呢?”
陈树木:“……”
晚上,江里又去时光台球的时候,脑子一抽,把陈树木这话说给盛千陵听了。
当时,盛千陵正在角落里常规训练。
一杆接一杆练习准度,又一球接一球打各种杆法。
他穿着件浅蓝色宽松中袖,下搭一条七分长的黑色修身裤子,看起来清爽俊逸。
又因为在球房里戴着墨镜,平添几分矜贵的少年气,引得其他客人频频张望。
江里叼着一支徐福记棒棒糖,就坐在盛千陵那张球台边的沙发上,默默边吃边看。
看到盛千陵中场休息时,江里十分狗腿地跑过去,替盛千陵接下球杆,靠在茶几边的球杆孔里,一本正经地问:“盛老师,如果我出卖我的肉。。体,你能再给我一次考试的机会么。”
盛千陵正在喝水,听到这句话,一时没能顾得上风度与优雅,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。
喷完水又手忙脚乱去扯抽纸,三两下擦干嘴上的水渍,又背过身去理了理沾了水的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