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混蛋开始慢慢看。
前面几条都还挺正常,无非是用试探的语气,问江里去不去云峰俱乐部打球。
看起来全然忘记了那一晚自己喝醉酒发酒疯的事。
到了下午,语气变得略显焦急。盛千陵可能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发消息间距,总是隔一两个小时才增补一两句。
例如他说听卓哥说江里有个服装店,问是不是很忙,所以没时间打球。
到了第二天,盛千陵好像感受到了江里的冷淡。
他的语气变得明显悲观起来。
他说:“里里,为什么要躲着我?你不回我,我就去你家找你了。”
又过许久许久,他才又发来消息:“为什么也不在家呢。江里,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?”
再往后,就是拜托江里回复消息,只要江里回复,他就可以不在意之前被无视那么久。
到第三天的时候,盛千陵仿佛终于接受了江里又一次凭空消失的事情。
也是这一天,信息高达四百多条,断断续续,没有顺序,想到哪儿讲到哪里。
有时候在回忆他们当年初遇的情形,也说到了他当时是怎么一杆一杆为野路子球手示范学院派打法。
讲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示爱。
他说:“里里,我想你。求你回复我,好不好?”
又说:“里里,就算你玩腻了我,在这个小县城又遇上,也是缘分,是不是?回复我,和我打球吧,好不好?我保证以后不会纠缠你。”
姿态卑微得压根儿不像一位斯诺克职业比赛冠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