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。
他吃得不多,酒灌了几瓶,意识还算清醒。
见到其他人要么找代驾,要么等司机过来,他抓了一把卓云峰的手臂,说:“卓哥,我自己坐个三蹦子回去了。”
卓云峰的全部心思都在盛千陵身上,没太注意江里的情绪,闻言也只是点头说好。
于是江里冲余下的六人挥一次手,挥完就走,就当统一打了招呼。
江里在街边搭了个晚上还在偷偷运营的小三轮儿,报了地址,然后闭上眼睛。
今晚这聚餐,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,却让他觉得像一年那么长。
所幸三轮开得还挺快,没花多少时间,江里就到了家。
他付了钱,从院子走进去。路灯将他的身影拉成一条极长的影子,那影子像蛰伏于夜晚与他形影不离的鬼魅。
大门没关,江里也懒得管。他直接走进房间,换上拖鞋,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、一条内裤和一条沙滩裤,到浴室去洗澡。
今天一天,过得如梦似幻。
好像见到了盛千陵,又好像深陷在连绵不绝的梦境里。
是不是梦啊,江里想。
如果是梦,那盛千陵怎么没有拍他的屁股,没说里里的臀部最圆最挺最好看?
从浴室出来,江里关掉了堂屋的灯。
正准备去关大门时,却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汽车摔门声,紧接着,响起笃笃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