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转头看盛千陵一眼,不太明白他突然发狠折磨自己是什么意思。
毕竟,江里对障碍球的解球能力,是所有台球技能中最弱的一项。
但江里也没说什么,老老实实弯腰查看勾球线路。
找到一个合适的点,倒是收敛了几分狂妄,规规矩矩用很轻的力度推出白球。
白球先撞到了红球,算是解了这杆斯诺克。但是,白球停在了红球堆附近,且有一颗有极好的落袋机会。
意思是,只要盛千陵发起进攻,只要他手不滑球杆不断,这局球,他就稳赢。
但盛千陵没有这样做。
他依然用鬼才一般的杆法,将白球拉回,歇在某颗彩球后边儿,又给江里制造了一个难度升级的障碍球。
江里震惊地朝盛千陵看过去,见他目光沉静如潭水,突然洞悉了他的心思。
江里是进攻型选手,于是盛千陵决定用神级防守来摧毁他的意志。江里自知水平远远低于盛千陵,也预感到这一局,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——
会被吊打。
江里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,又不得不上场。
但无论他怎么进攻,那白球就像是听从盛千陵的指令一样,总能完美地形成障碍球,且障碍还一杆比一杆难。
简直是要了他的命。
偏偏现场所有观众都看得很带劲,个个双眼放光。
有什么比让进攻型球手永远没有进攻机会更让人兴奋的呢。
江里知道盛千陵这斯文败类在想什么,无非就是故意折辱他,让他主动开口服软,或者不服软也行,说几句好听的也能过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