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是你朋友,但是忘了你住几号,是真的吗?”外卖员警惕地问。
那个鹰钩鼻的脸在监控的镜头里被拍变形了,尴尬又愁苦。
秋辞觉出愉悦。
“是真的,让他进来吧。”秋辞按下开门键,挂断电话前听见盛席扉殷勤地说:“我帮您把饭捎上去吧,您就不用跑一趟了。”
秋辞在心里冷笑。
他双手抱于胸前,好整以暇地等着,余光在玄关的试衣镜里看到自己此时的形象,不由被自己吓了一跳:头发像鸡窝,胡子冒出芽,面部皮肤干燥,嘴唇浮着干皮。
门铃响了,秋辞没开视频,只接通语音,低沉地问:“盛席扉?”
外面像是延迟了,过了两秒才说“是”。
“你等会儿,我过会儿再给你开门。”说完,秋辞也没等对方是否听清楚、是否应下来,就挂断了。
他从小就被教育要保持身体卫生,要保持形象整洁,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。
而更重要的,是不能让盛席扉看到他如此缺乏吸引力的样子。
从衣柜里拿衣服时,他看到那几件真丝睡袍,忽然觉得这是不错的选择;冲洗时忍不住加快速度,下意识总觉得不该让别人等,可忽又觉得,如果对方不想等,他大可以走。
秋辞细致地洗完澡,趁吹头发的功夫做了个面膜,还涂了身体乳。平时忙的时候只肯花时间涂四肢,今天却能把身体各处都照应到。最后涂双腿。
从脚腕开始,因为最近对绑手的兴趣大于腿,所以这里的皮肤是完好的。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腿长得漂亮,双手沿着小腿涂到大腿,又忍不住滑下去,握住脚。脚也不丑。leon有时会因他的脚而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,那没准盛席扉也能。脚是不分性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