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转头看他,“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估计给低了,你算的是平均值,可实际上平均值是和个人无关的。就拿你刚才和我说话举例子,你只表达出自己的60吗?你觉得我笨到只理解了60吗?我觉得我们没那么差吧。”
秋辞明白他的意思。这是一个看到月亮背面也不觉得丑的人。
“你是不是经常想这种东西?”盛席扉问他。
秋辞笑着反问他:“哪种东西?”
盛席扉瞥眼他那随身携带的微笑面具,知道这一回合的交流肯定是不及格了,于是切换话题,说:“你刚才说的那些让我想起自由意志和宇宙因果链的关系了。”
“嗯?自由意志?《the grand design》里面给过结论,对吗?宇宙是宿命的,但是人也是有自由意志的。”
盛席扉笑着问他:“你信吗?”
秋辞依然不肯坦诚回答,只反问:“你不信人有自由意志吗?”
盛席扉不确定地摇头,“不好说,不能说信,也不能说不信。我要是没记错,霍金的观点大概就是因为人的意志和行为不可计算,所以认为它是自由的,是这样吧?但是这个‘不可计算’也可以理解为‘不好计算’——以前有很多方程都被认为是不可计算的,但是计算机的出现让这些不可能变得可能。也许未来某天,人的意志和行为也能列出方程,并求出解,谁说得准呢?或者人工智能的方程复杂到和人相当的水平,是不是就能说人类造出另一个智能物种呢?”
“就像人类也可能是上一级文明制造出来的。”
盛席扉挑了下眉,“就像鱼缸里的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