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严倒也没有太害怕,因为和恐怖分子不同,那些条子不会随便开枪射击,他不动声色地抱着绒宝从车上走下来,下车前给绒宝戴了一顶帽子,把帽檐压低,盖住那张精致的小脸。
再佯装什么也没有发觉,脚步轻快地朝着公司的旋转大门走去。
绒宝的下巴垫在戚严的肩头上,呼呼地打着十分细小的鼾,因为昨晚上发高烧,所以现在还有点虚弱,眼睛一闭就睡着了。
戚严单手抱着绒宝,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手机,通知保安:“公司外面有几个便衣,去将他们驱逐走。”
戚风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,能看到大厦地下的场景,他清楚地看着有好几个便衣在徘徊来徘徊去,像是在等什么人,接着他看到舅舅抱着小舅妈从车上走了下来,那几个便衣立即警惕地疏散开,有一个便衣躲在树后拿着摄像机在偷拍,他知道他舅舅是被盯上了。
过了几分钟,戚严带着绒宝乘坐电梯上来了。
戚风扭过头去,把自己看到的情况,跟舅舅说了一遍。
戚严抱着绒宝在那张老板椅上坐下来,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外甥说:“你还挺敏锐的。”
“舅舅,他们都已经找到这来了,你不担心吗?”戚风端着茶壶给自己舅舅倒了一杯正岩大红袍。
戚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他们没有证据,顶多就是跟踪我几天,之后就会放弃了,而且我快要金盆洗手了,他们查我没有意义,还不如查你。”
“我?”戚风意识到自己是要给舅舅背锅了,他当即就哭丧着一张脸说:“舅舅,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呀,我是个沐浴在社会主义正道之光里的好市民。”
戚严瞧着自己怀里正在睡觉的小爱人要被吵醒了,当即就朝着戚风瞪了一眼:“小声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