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来人,也必然是白无渊回来了。
顾九念及此,因起身道:“先生您先好好儿歇着,若有什么事情再来叫我。”
得了她这话,钱宇顿时便笑着点头应了。
顾九见状,则是跟他告了别,自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待得顾九走了之后,就见那些大夫们一窝蜂的跑了进来,一面七嘴八舌的怪罪道:“师父,您怎么能听她的呢,若是她的药不管用怎么办?”
又有人跟着哽咽道:“是啊,徒儿们还指望着您长命百岁呢,这女人一看就是不靠谱的,您不能因为她是官家人就对她百般忍让啊。”
这些徒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,唯有钱宇的表情十分的淡定。
甚至可以说是淡定的过头了。
“为师心里自有打算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钱宇的神情里还有几分叹息。
他心知自己现在说什么,都会被徒弟们误解为自己是怕了权势,才做出的牺牲。
可只有他自己清楚,那分明不是牺牲,而是信任。
先前那个鼠疫的方子,不同于市面上的那些药方,而是庄家特有的方子。
而顾九能一眼认出来,也只能说明一件事。她,或者她的师父,怕是跟庄家关系密切。
否则她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鼠疫方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