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硬气的口气,倒也的确不像是作伪。
而呆立到现在的那位,也终于回过神儿来,却是径自跪了下来,冲着秦峥道:“大人,白某认罪,您方才所说不错。我的确不是白临渊。”
他这话一出,顾九顿时愣住了,看向秦峥问道:“他这话什么意思?”
方才她不在的时候,他们说什么了?
秦峥睨了她一眼,旋即回到桌案前坐下,敲了敲桌面,道:“既然承认了,就把面具揭了吧。”
他话音落下,便见跪在地上之人绝望般的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,只见他满眼皆是颓然。
“是,大人。”
他说完这话,复又磕了个头,自脸上缓缓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来。
那面具乳白色偏透明,撕下来的过程瞧着人竟有几分不适感。
顾九在一旁瞧着他的动作几乎愣住,可等到他接下来之后,才知道,原来更大的不适感在后面。
那是一张怎样的脸?
古语云女色祸国,可这张脸才叫人知道,原来男色也可当一个祸字。
雌雄莫辨,美的惊心动魄。
然而便是这样一张脸上,却有着更惊心动魄的伤疤。
自眉骨起,至下颚终,像是被人为划开,深可见骨,蜈蚣似的疤痕狰狞。
顾九一时屏住了呼吸,眉心蹙在一起。
何人竟下的了如此重的手,将这一张脸尽数毁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