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守道的尽头,他推开一扇小窗,外面渗进来渗着夜的清新味道,钻进鼻端,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就站在那里,无声息地站着,从天际发白一直站到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到眼里,有些刺眼,但却宣布新的一天到来。
眼,很痛,像是被什么滚烫的液体烫到了。
章伯言猛地伸手挡住眼睛。
一个小护士站到了他的身后,小声地说:“章先生,章太太醒了。说想见您。”
章伯言的身体僵住,僵了许久才低声开口:“知道了。”
他转身,一步一步地朝着病房走去。
那短短的几十米,他想了放多,想到她会怎么和他又哭又闹,甚至要将那巴掌甩回来,但是当他走回病房,小北坐在床头虽然有些虚弱但却是带着一抹阳光的浅笑:“章伯言。”
她的手里多了一顶假发,“这是送给我的吗?”
将假发戴到自己的小光头上,她的神情很快活,“我听林谦说这些头发都是我自己的,难怪摸着手感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