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未尽,季灼桃率先打断,“找我?我瞧严先生最近,是春风得意的很。”
他一双美目似又变回冷凝、孤傲,像是第一次见严铳时的那种漠然,说出的话也是讥讽无比,“——居然还会记得我?”
这段时间里,他们毫无交集,更别提当初说好的合作了。
且季灼桃自认严铳也没必要跟自己合作,当初自己还能保护严铳一二,但现在,在朱阳面前严铳比他还受信任,他对严铳而言无利可图。
也难怪严铳这段时间没来找他。
季灼桃已然从严铳能带他离开的美好设想的魔怔里清醒过来,他理智的思考过了,这是个错误的决定,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无关的人。
当初听严铳说出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信息,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反驳否认,后来在严铳面前就失去了优势。
季灼桃认为自己的心软和犹豫导致了目前的局面,他甚至以一种晦暗的思想揣测严铳——严铳现在有他的把柄,还比他在朱阳面前得势,他真的不会记恨自己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吗?
何况,自己压根不认识严铳的堂弟,谁知道严铳说的是真是假,也许当初严铳的说辞也是为了哄骗他以自保罢了。
严铳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,沉声道:“何汮,你怎么能这样说,我看你最近都不高兴……”
然而严铳的话再次被季灼桃打断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答案?”季灼桃挑眉看他,表面有条不紊的维持镇定。衬衣里却是紧绷且微颤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