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铳确实是故意气他的。

判断一个人敢不敢杀人其实很简单,?严铳曾经参与几次内乱,在战场上杀人如麻。他能看出来,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气质很不一样,?尤其是在即将提刀枪杀人的时候。

他料定季灼桃不敢杀人,那为何偏要大放厥词呢,威慑他?可是威慑他的意义何在?他本就是俘虏,?不需要各外的威慑了。

季灼桃确实不会杀他,于是恼羞成怒,拿好鞭子就往严铳身上抽去,?只抽了一鞭就使严铳吃痛的蹙起眉,?他说,?“区区管家,?能有这么大的胆子,不简单啊。”

在那几个小少爷的说辞里,?严铳便是他们府上一直雇佣非常信任的管家,?祖上三代侍奉于他们,忠心耿耿,?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,?所以搬迁时才特定找了个马车给他坐。

继续把严铳抽打几下后,见门口看守的仆役都散了,?季灼桃才停了手。

他俯下身掐住严铳的颈脖,看似威胁实则没用力,低声询问,?“严铳,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?”

严铳的衣服被鞭子破开几条裂缝,里面的皮肉顿时显出红肿来。但可以看出季灼桃是手下留情了的,他这一条可以用来杀人的软鞭,却用的像个情趣用品。只是看起来吓人,实则只是些皮肉之伤。

严铳呼吸急促忍着痛意,挑眉看他,目光深邃,“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?”

季灼桃差点以为严铳真的要说了,但是一眨眼,严铳又恢复了痞笑,“我就是个管家而已。”

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心情开玩笑。

季灼桃掐住他的脖子一甩,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,今天的问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,那几人应该如实向朱阳汇报了自己的动向,他该回去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