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灼桃一怔,?没想到严铳伤势居然这么严重,都无法行走了。但他没露出丝毫同情或心疼,只用冷嘲热讽的语气说:“那我倒要看看,?你究竟是不是瘸子。”

随即响亮的一鞭甩过去,将帘幕一分为二,这马车很小,他立刻就看见了严铳。

这鞭子挥舞的手法和鞭子在空中划过的痕迹,极富凌厉之美,里面的严铳和季灼桃正好对上视线。

严铳的目光从鞭子移向鞭子的主人,手柄处是光滑的黑色皮质,与那人白皙如玉的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但富有韧性张力十足的鞭子,又与这人文弱可欺的气质巧妙搭配起来,有种奇异的美感。

严铳双腿端正的摆放着,上身却斜靠在马车上,穿着皮衣,留着点胡茬,脸上挂着轻松的痞笑,双手举起说:“小哥饶命!”

上下俨然是两种不同的风格。显然,如果不是因为他双腿失去知觉,恐怕是不会这样老实的呆在这里的。

严铳身量高大威猛,在这破马车里还显得有点委屈巴巴的,但他自己似乎对这些外物并不在意,还非常漫不经心的面对土匪。

季灼桃一眼就看出他的害怕是假装的,但也没在意,直接上前用自己的鞭子把他捆了起来。

途中,他问:“你为什么不跑?”

严铳老实的说:“跑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