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来时就裹了一层浴袍,让人轻易就能打量出他亭亭的身骨,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。
陶允沐不紧不慢的取下眼镜,放在床头,搂过他。
对他们来说,这事儿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,大多数时候是耳鬓厮磨的温存,很少像以前一样热烈,仿佛对身体是否会受伤都能不管不顾。
黑色的床单和被褥里,季灼桃背靠着他,却被他捏着下巴扭头与之接吻,含住了所有温吞的声音。
陶允沐还真就是这么懒的人,调/教时间过去之后,在这方面都温吞起来了。
不过,即便温吞也有温吞的好处。细水长流的也能淋漓尽致。
发觉陶允沐还真的没发现什么异样,季灼桃就放心了些,要是陶轲能一直这样按耐不发,也算好事。
早上起来,陶轲盯着季灼桃锁骨处的红痕看,那似乎又是新添的,他昨天没看见。
不过当着阿姨和管家的面,陶轲到底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来,变回了那个谦谦君子的表象,仿佛昨天晚上逼迫他的那人是个错觉。
等陶允沐下楼后,陶轲立刻就出门了,他们两个一贯是这样,见不得面,一旦见到了必定是水火不容的。
季灼桃想到之前他受伤住院的时候,这二人还和和睦睦的,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变成这样了,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。
既然这样,陶轲为什么不离开呢,为什么还非要留在家里住呢?他就这么执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