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六月这般燥热的气候,?合欢花却开的明亮动人,?知了聒噪的音量似飘然远离了这个场景。
陶轲那些隐秘的心思,从小就带有的心思,在此刻被合欢的花香蛊惑,?徐徐绽开。
在陶轲的一生中,他前行了多久,?这个人就陪伴了他多久。他几乎记不起来自己惦记的究竟是什么,?只记得这深刻的心思最初的起源。
那时候,这只傻乎乎的小兔子,?把他从别的食草动物嘴下抢了过去。他以为自己要被这种兔子吃掉了,?食草动物不挑食,会吃他的嫩芽嫩叶。
但是兔子并没有吃,?而是竖着一双粉白的大耳朵,好奇的嗅了嗅枝丫上的花骨朵,像是落下一个极轻极温柔的吻。
回忆一幕幕闪过,陶轲像被蛊惑了一样,?出神的望着他光滑白皙的后颈,手越发收紧,然后缓缓俯身下去,在他后颈那片的肌肤落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身处这个场景,只要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暧昧气氛,那触感明显不是手或者头发,温热柔软,季灼桃无法说服自己忽略,更何况随之靠近的还有陶轲的体温。
季灼桃那点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了,但是他却没立即挣脱开,任由陶轲握住他的手,还抱着他不松开。他只是疑惑的说:“……为什么我居然没觉得反感?”
他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命运之子,不是他老攻。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,但在有老攻的时候,他没打算出轨,他不喜欢处理混乱的多角关系。
可是为什么在陶轲怀里,他丝毫没觉得有违和感,反而感到了异样的安心,和那人一样。
小白有几分做贼心虚,劝他说:“……那你赶紧离开?”
季灼桃沉默不语。
他和那人在许多个界面里穿梭,对彼此早就无比熟悉,他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