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淮把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,揩去他眼尾几不可见的泪花,?那滴温热似抒情的产物,附着在他指腹的同时润湿了心坎,?他压着声音说:“不怪你。”

路淮想,?错的是我,让你不安。

小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楼下去了。房间里很安静,交替出现的阳光构造出缥缈感。

季灼桃只觉鼻头一酸,?其实他本没觉得委屈,因为原本就是他做错了事嘛。

但是现在,?他忽然被路淮如此温和温柔的袒护,?反倒害羞起来了,“是我不对……你想罚就罚吧。”罚多少钱他都认了。

路淮低头看他,?见他说着这么撩人的话,?面上却是懵懵懂懂的神情,目光不禁沉了沉。

路淮干脆把人按进自己怀里,?任由他的小脑袋贴着胸膛,自己则双手松松垮垮的环绕着他,“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了。”

“疼。”季灼桃小声抱怨,揉着额头,?鼻尖也染上薄红,在他怀里埋了一秒之后赶紧抬起头,双手支棱起来,幅度极小的推拒,“你做什么呀。”

路淮看着他沉默几秒,说:“没什么,就是忽然想了。”忽然想跟他亲近亲近。

路淮这段时间从没有跟他这么亲近过,大概是因为他想慢慢来,让季灼桃先熟悉他,毕竟是把人拐到了一个新环境嘛,担心他短时间内适应不了,路淮愿意给他时间适应。

不过,路淮不主动亲近,并不代表路淮不想亲近。

从路淮十八岁那年,给季灼桃下了安眠药以一亲芳泽时,他就一直在惦记下一次了,他始终记得那天晚上季灼桃睡梦中被他打扰时,迷迷糊糊发出的声音,以及那声细微的“疼”。

这些年不是没有主动追求他的或者求欢的人,但是他对那些人始终提不起来兴趣。

他总是会想到那个十八岁的盛夏夜晚,那声“疼”似乎就在耳边回响,这是他永远避不开的回忆,芬芳馥郁,短暂狂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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