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斯问:“你想跟我走吗?”

季灼桃挑眉看着他,这问题搞得他忽然有种错位感,这样的话一向都是自己询问他的。而他每次都会同意。

但是这两者性质不同,季灼桃想了想海洋的生存环境,一阵窒息,“现在……不想,你走吧,我会亲自送你的。”

蓝斯低笑一声,声音里是无尽的缱绻欲念,“那可由不得你。”

他的声音又带上了蛊惑。季灼桃不能自控般,抬眸对上蓝斯的眼睛,他才发现蓝斯长久的注视着自己。

蓝斯的眼里在下一场凛冽暴雨,隔着苍茫的雨雾,季灼桃望进了一片黑暗。

然后季灼桃就毫无征兆的昏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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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斯想象过任何一种带伴侣回故乡的情形,晚风与海浪更迭,一望无际的海面,反复翻涌的潮汐,他拥抱着伴侣,绵密的幸福感包裹着他。

虽然眼下的情形也差不多,只不过怀里的人是被他强行带来的,而且现在还没醒。

蓝斯本以为,邀请季灼桃跳舞,会是他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。

那晚他们挽着臂弯,脚步轻佻的跟随着优美的音乐旋律,旋转交换,亲密无间,影子交叠重合时,潮热的气氛愈发浓烈,身体似不燃自焚。

于是他发现他错了,自从见到季灼桃后,他做的出格的事只会越来越多。

不过蓝斯在心中告诉自己,他本来就是野兽,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,做出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。

况且,在去季灼桃家里接受那些礼仪教导之前,他的的确确就是一只不通人情世故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