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淮动了动喉咙,一时恍惚起来,男孩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那场梦。
那场他无法言明的春梦。
男孩似乎因为不小心摔跤而有些羞恼,瓷白的面颊上显出一层薄红,小巧的鼻尖也染上些许红润,整个人被戎淮半搂着,像是完全依赖着他,也像是只能依靠着他。
男孩眼角那颗泪痣越发鲜活,隐约透着些羞涩的妩媚。
戎淮静静凝视着季灼桃,悦耳动听的嗓音透出一股沙哑,“你进来吧。”
戎淮把季灼桃扶进去,房门在二人身后被关上。
两人各怀心思,相安无事,季灼桃假装今天没有在别人面前抱怨戎淮,而戎淮则假装今天没有偶然听到季灼桃抱怨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戎淮把他安置在沙发上,随口问道。
季灼桃把今天跟周彦对戏的经过说了,撇清关系,这才把崴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末了还补了一句,“哥,我觉得周彦人真的挺好,戎哥,我好高兴,能交到这样好的朋友。”
戎淮去卫生间拿毛巾浸湿冷水,给季灼桃敷上,闻言没有搭话。
他把男孩纤细的脚腕搁在自己大腿上,目前红肿并不明显,只有一块淤青,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,其下是戎淮纯黑的西装裤,这个画面给人一种奇异的暧昧感。
季灼桃双颊染上绯红,轻轻咬着唇,似在忍耐擦药时的痛觉,“谢谢哥给我擦药,我太没用了,这些都不懂的。”
小白:“……”你个千年厉鬼也有脸说这种话。
戎淮擦药的动作很慢,他看着这似乎一只手就能拿捏的脚腕,错觉男孩似乎已经对他毫无芥蒂,完全敞开心扉。而男孩软糯的话语,竟让他隐约品到一丝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