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骥不予理会,顿了下,又道:“他还说,自从崔道衡和三公主的婚事定下,快二十年了,那之后他再没见你哭过。”
李燕燕轻笑,无奈道:“皇兄闲极无聊,每天以惹人生气取乐……那你呢,你是怎么说的?”
岑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,不屑道:“他是君,我是臣,他不喜我我也厌烦他,我还能说什么?听着就是了。”
李燕燕翻了个身,笑说:“他不喜欢你,故意捡你不爱听的话讲,又有什么好在意的。”
岑骥气闷,从后面抱住她,苦涩道:“不是在意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?”李燕燕偏要讥他,“难道要我在你面前哭才高兴?你干嘛要弄哭我?而且你之前不是说,要是敢哭哭啼啼就让我后悔长了这对眼睛?”
岑骥不说话了。
现在是他后悔,后悔自己长了张嘴,却太晚学会说人话!
“小时候下棋,都拿小珠子碎宝石当彩头……”李燕燕不看岑骥,却悠悠开口。
岑骥环抱住她的手不由一紧。
李燕燕继续道:“……听着厉害,其实不算很值钱,不过是宫里工匠用剩下的边角料,但那时很喜欢,比真正的珠宝首饰还喜欢。”
“阿衡哥哥这人呢,从小就像小大人,只要对他哭一哭,就算他赢了,彩头也是我的。唉,是我贪心。”
岑骥听得一愣,问:“那你赢了呢?”
李燕燕笑得身子抖起来:“这个,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我赢了,怕他用同样的法子对付我,所以抢先哭出来,让他无计可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