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而韦思旷得不到援助,为了渡过缺衣少粮的严冬,只能收缩兵力,削减边境线上的哨所,将北面要塞的补给降到最低……那样,你还确信一定守得住吗?”
李燕燕端视岑骥,鼓起勇气问:“幽州破防,河北腹地无险可守,你的魏国将会怎样?”
听到这里,岑骥也靠着床榻缓缓坐直身体,倒不似生气,只是眉宇间一片凝重,陷入了思索当中。
“你……”
岑骥眼中满是疑惑:“你方才说的这些,有许多连我都不能确定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我……”李燕燕语塞,急急甩了甩头,“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,若不信我,再派人去探查就是。我只问你,如果真像我说的,你的魏国会怎样?你……还能坐稳这个皇位吗?”
无论岑骥想不想要这个皇位,被别人当面说坐不稳,大概总是不那么中听的——尤其说这话的人还算是他的新婚妻子。
岑骥瞬间变得有些像傲气的少年,胸膛起伏,挑眉问:“哦?且不说那些关于契丹的消息是真是假,我坐不稳皇位……你这么早就认定了?”
“因为……”
李燕燕也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,可话赶话说到这里,她也很累了,想不出更好的回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