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燕白了他一眼。
岑骥只是笑笑,不知为何,明明是熟悉的、懒散的淡笑,李燕燕却忽然嗅到了一丝不安。
……
岑骥走后不久,宗玮进来请安。
李燕燕斜靠在榻上,叫怜青给她捏肩膀,扫过一眼,看见宗玮,问道:“……你是怎么想的?”
宗玮被问的发懵,但很快平复了表情,老练地回答:“臣也一把年纪了,男男女女的事没少见过,像岑将军……呃,赵王这样至情至性的,也实属罕见。有些事是外人看得更清楚些,臣之前不清楚赵王脾性,现在看来倒不是油嘴滑舌的人……不过他们里应外合,将殿下请过来,也确实……唉……殿下心里有气,那也是肯定的,怎么决断,就……难啊。”
他很为难的,搓了搓手,诚恳地说:“无论怎样,臣都效忠殿下。”
李燕燕眨了眨眼,心里暗笑。
宗玮这老滑头,他和稀泥呢!看似说了很多,句句替你着想,其实什么都没说……而且,绝不说岑骥一个字的不是。
可是……
李燕燕莞尔一笑:“宗大人在想什么呢?咱们在承平堡住下十来天了,听到看到了不少,我是问你,对眼下局势,你是怎么想的?”
就连宗玮也短暂的红了下脸,干咳两声,认真分析道:“东边过来的队伍越来越少,之前进犯山东、淮北的魏军,应该退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李燕燕点头。
得到肯定,宗玮更大胆地推断:“洛阳方向,时不时有传令兵到来……若以撤军这件事论嘛……总觉得,来的过于频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