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燕不明所以,下意识就按岑骥的话做了。
却冷不防岑骥从纸包里取出了什么,一弹指,丢进她嘴里……
李燕燕捂着嘴,震惊不已:“你随身带着琥珀饧?!你请我吃糖呀?”
岑骥把糖包收到怀里,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稀奇的?”
嗯,不稀奇,就和野外遇着狼,狼却请你去它家作客一样不稀奇。
李燕燕眨眨眼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谢谢了。”
……
距离岑骥和李燕燕最近的关卡是寒镜关,得名于侧面山崖上一片似镜的奇特圆石,据说,那块圆石和周围山岩材质截然不同,平滑圆润,有时竟能反射寒光。
太行山巍峨险峻,山路曲折难行,横穿太行有八条大的通道,便是著名的太行八陉。寒镜关身后的黄羊道,不是八陉中的任何一条,更加狭窄艰险,也更为错综复杂。就算有外敌攻入,大军也不得不在山道上形成长队,首尾相距甚远,及易被包围歼灭,而寒镜关又是黄羊道上最靠近河东的一座关口,所以守卫上重精不重多,驻军只有区区几十个人。
……尽管如此,李燕燕也没有多么放心。
岑骥再强,被一群敌人围住,以一人之力也很难突围,何况他现在连个长兵器都没有……真打起来,几十个驻军,还是几百个驻军,其实没什么分别。
“快到了,装病。”岑骥在她耳边吩咐。
河东兵留下的那三匹军马,虽然也称不上良种,但比岑骥从龙城带出来的驽马高大威猛得多。作为“病人”,李燕燕骑这般高头大马就不合适了,岑骥干脆挑了最健壮的一匹马,带着李燕燕共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