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海？张甸？”他吐出一道烟圈，将后背仰进老板椅里，口中嘲道：“这个张甸，恐怕是看吴海抛出来的砖头没溅起什么水花，这才干脆亲身上阵了。哎，说起来，我真的有吴海这么个‘老同学’吗？”

方兴平点点头：“我刚刚抽空查了一下吴海的资料，发现这个人确实是您以前的同学，不过，是小学同学。”

顾景明喷了口烟，差点儿把自己咳得岔了气。

方兴平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，继续道：“吴海在s省开了一家小公司，生意做得差强人意，但拍马屁的功夫非常熟练，还经常给国内一些比较知名的老总当舔狗。这次来找您，怕是受了张甸的指使吧。”

顾景明咳嗽得更厉害了：“舔狗……平平，你这个词，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……”

“是不太正确。”方兴平看了他一眼：“但它能让您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，我就觉得它没问题。”

顾景明眸子里的光又慢慢沉了下去：“……谢了。”

“我没事，只是还有一些茫然。”顾景明揉了揉鼻梁：“算了，不说这个，你继续。”

方兴平便将吴海和张甸的资料简单叙述了一遍。

“出于安全考虑，我不建议您今晚放他们进来。”陈述完毕后，他直截了当地说：“事实上，在道尔顿先生死亡的真相尚未查明之前，我认为有必要提升一下别墅的安保级别，并尽快与您的其他几位‘朋友’取得联系，看看他们是否安好。”

末了，他又低声补充：“如果可以，我也希望您重新考虑一下，关于明天举行派对的事情。”

“老板。”方管家轻轻道：“也许现在并不是举行公开活动的最好时机。”

顾景明沉默了片刻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但……只是几封邮件，以及道尔顿的死亡，还不能将我吓到钻进蜗壳，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的地步。”

他冷笑一声，将香烟狠狠碾在桌面上：“去通知门卫处，放那个张甸进来，我在一楼会客厅等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