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春艳“嗯嗯”的点头,附和南絮:“你奶奶的眼光真好。”
“我也觉得是。”
俩个小姑娘嘀嘀咕咕地说话,过了一个寒假,俩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。
任春艳轻轻地伸手拉了拉南絮的马尾辫,在她的耳边低声说:“你怎么和路又青坐同桌了?你不怕他吗?”
南絮转头去看任春艳,脸上的笑收起来,反问道:“为什么不能和他坐同桌?我为什么又要怕他呢?”
她骨子里其实很护短,认定了谁就是一门心思的护着。这些日子和路又青点点滴滴的相处,体会更多的是他的艰难不易。
一个拼尽全力想活下来的孩子,更多是应该受到关怀,而不是被人胡乱的质疑。
她没等任春艳开口,继续往下说:“路又青为人正直,学习又好,学校的老师个个都喜爱他。能和他坐同桌是我的荣幸,又怎么会怕他?”
“别说老师了,我妈妈也很喜欢路又青。”一听到同桌的话,任春艳便幽幽的叹口气:“还让我向路又青学习数学呢。”
她说着话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钻石糖递过来,“小絮,我就是被以前对路又青的印象给迷惑了,随口一说,你不要生气了。”
她和南絮坐了半年的同桌,再怎么马虎,也能看出来南絮的心情。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南絮摇摇头,也没有接钻石糖,“以后不许再这样说路又青了。”
“一定的,一定的。”
任春艳不容分说的把钻石糖放到南絮的桌子上,笑嘻嘻地坐直身姿等老师发新课本了。
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在南絮的课桌上,钻石糖折射出五彩的光。
美丽又耀眼。
南絮自己留了两个,剩余的推给路又青,“你尝一尝?应该也很甜的。”
路又青抿紧了薄唇,只拿了一个,应“好。”
离得太近了,无论南絮和任春艳如何的压低声音说话,他都能听得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