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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克多眯了眯眼,还想说什么,但却被胸腔的痒意打断,随后又是一阵剧烈咳嗽。

“你怎么了,威克多?”裴湘故作关心地问道,“上午见你的时候你还生龙活虎的,怎么突然开始咳嗽了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中午喝了点儿威士忌之后,嗓子就一直不舒服。”

裴湘心中一笑,她抹在那些首饰上的毒药如果不侵入人体皮肤的话,很快就会消散。但是一旦被人体吸收了,再加上烈酒的刺激,药效很快就会起作用的。

“最近天气不好,伦敦的空气也越来越糟糕了,威克多,你要当心些,还是找个医生看看吧。”

一向身体强壮的警长先生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,他把“维拉太太”的借条收好,匆匆道别之后,就离开了漆黑寂静一片的维拉花园。

在路口转弯的时候,他回首眺望已然看不清轮廓的建筑,心说这幢房子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点亮灯火,也不知维拉和伍德的下场会如何。

——即便他们搞砸了一切也和我没有关系。不,那样更好,那样的话,维拉花园就是我的了。

然而,威克多警长注定是再也看不见维拉花园灯火通明的景象了,因为当天晚上回到家之后,这位正当壮年的警长先生就病倒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威克多家的人匆匆请来医生,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。

威克多警长至此缠绵病榻,昏昏沉沉地等待死神降临。与此同时,他外套衣兜里的借据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,上面的鲜明字迹慢慢消失,最后只留下白纸一张。

几天之后,女仆替病重的威克多警长收拾整理衣物的时候,顺手将这张空白的纸张放在了桌面上,再后来,这张白纸就被当成无用之物处理丢弃了。

时间重新调回威克多离开维拉花园的那一晚,裴湘趁着夜色在维拉花园的四周忙碌了一晚上,布下了一些阵法又撒上了一些药粉。然后,她又以维拉、伍德等人的口吻写了几十份忏悔书。

到了第二天天亮,她把那几名卖身赚钱的妇人打发走之后,最后看了一眼维拉花园,随后就点燃了一把火。她打算把所有的罪恶和血债都燃烧殆尽。

之后,她把那些忏悔书张贴在附近的大街小巷。

等她再次返回维拉花园附近时,已经有不少人在观望那熊熊火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