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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的法语老师?爱丽丝,你能给我讲一讲和课程相关的事情吗?”

裴湘取了一点鸡肉和卡士酱汁,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爱丽丝介绍学校里的人和事。

爱丽丝受到了裴湘的鼓励,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,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她这一年的学习生活。

“阿黛勒,你得选择至少两门外语。然后,文法、地理和历史是必不可少的科目,植物学什么的是选修。才艺方面,绘画、歌唱、乐器和舞蹈都要有基础,等到三年以后,我们再选择一两门自己擅长的继续精修。除此之外,骑马、射箭、打球这样的户外运动也要有所涉猎,除非你能让医生给你开具某种体弱多病的证明。”

裴湘对户外运动很感兴趣,她追问了几句后,立刻得到了爱丽丝更加灿烂的笑容。显然,这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,也喜欢这些项目。

“哎呀,我之前还担心你是个喜欢读书的文静姑娘呢,菲比小姐说,你的入学成绩非常好,读了很多书。哦,菲比是一名助教,我和她都非常喜欢骑马,所以很聊得来。”

“我好奇心重,什么都喜欢尝试。”裴湘笑眯眯地答道。

一顿饭的工夫,裴湘和爱丽丝·范莱尔的关系亲近了不少,同时也认识了周围的几位同学,听了一耳朵学校里的八卦传闻。

总之,等她从晚宴大厅出来的时候,许多人都已经亲切地喊她“阿黛勒”了。

于是,裴湘的学校生活正式开启。

半个月后,罗切斯特确定了裴湘已经适应了新环境,“不会哭哭啼啼地喊着要回家”——这是他信里的原话。他便骑着马一身轻松地离开了伦敦,开始了他的游览旅程。

“我今后不会常住桑菲尔德了,我会关闭那里。我要在一个民风淳朴的镇子附近找一处舒适安静的宅子,再认识一群和我的过去没有半点关系的热情朋友。”

罗切斯特在信中写到:

“然后,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英格兰乡绅,我要开始享受悠然平和的乡村生活,每天读报、看书、散步,再参加几场邻里之间的聚会……”

裴湘喝了一口咖啡,在书桌前低头阅读罗切斯特的来信。

“至于结婚的问题,我反而不着急了。这大概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逆反心理在作怪吧。当我失去了婚姻自由的时候,我无比渴望拥有一个正常的、平凡的、温馨的家庭,我甚至企图忘掉自己已婚的事实,打算在上帝面前犯下重婚的重罪。当时的我深陷魔障,不会为那样的想法感到愧疚,因为我认为,那是合情合理的,是可以获得宽恕和怜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