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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西纳笑着摇了摇头,又低声说起了他去湖区旅行的见闻……

半个月后的某天早上,裴湘刚刚走进早餐厅,就听到达什伍德太太在大声抱怨:

“这简直是一派胡言!这个、这个叫做·爱德蒙的人肯定是在胡言乱语。哦,上帝呀,这家报纸的编辑都不审稿的吗,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给刊登呀?”

“怎么了,妈妈?”裴湘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好奇地看向一脸愤怒的达什伍德太太。

这位鲜少发怒的好脾气妇人把手中的报纸递到裴湘面前:

“你看看吧,这上面……唉,都是些多么可耻的言论呀!”

裴湘挑了挑眉,接过今天的晨报飞快地浏览起来,很快就明白了达什伍德太太愤怒的理由。

原来,一个叫做·爱德蒙的评论家声称,他怀疑著名画家布朗·帕丁顿其实并没有真才实学,他本人只是个二流货色。

他之所以能画出杰出的艺术作品,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做了一些卑劣的事。

比如,他秘密囚禁了一位声名不显却画技不凡的外国画家,逼迫对方为他创作作品,然后再署上布朗·帕丁顿的名字。

“这个卑劣的偷窃者,他在掠夺别人的心血!”

“他享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荣耀,以及这份荣耀带来的金钱、地位和人们的尊重爱戴。与此同时,真正的创作者却寂寂无名,还要面对掠夺者的欺辱和嘲笑……”

“为何布朗·帕丁顿不敢走在阳光下,因为光明会让他的罪孽无所遁形。”

裴湘津津有味地读了一遍评论家爱德蒙对“布朗·帕丁顿”的诋毁和“审判”,认为单单从文笔上来看,这位还是很有才华的。一些词语运用得恰到好处,字里行间的情感也渲染得非常到位。

“妈妈,你是因为这篇诋毁帕丁顿先生的文章而生气吗?”

“当然,玛丽安,难道你不生气吗?帕丁顿先生是我们的朋友和恩人,我们都知道,他是多么慷慨大方和感恩仗义。可是这个叫爱德蒙的家伙,竟然无凭无据地污蔑帕丁顿先生,这太可气了。更可气的是,这家报纸竟然还刊登了,这简直是天下最滑稽的丑闻。”